

从《我不能只是仰望着你》认识了玛莎 · 盖尔霍恩,而且是作为一个作家,一个完整的人,身陷囹圄、感受爱情、触摸闪电、追寻幸福、寻获自由……但是很遗憾,我搜索不到《民困见闻录》,也找不到《丽安娜》,这两本她最自豪的书。
所以……尽管搜索玛莎 · 盖尔霍恩时都显示的是:“她不让自己的一生成为海明威的注脚”,但她最终还是因为这段婚外恋而不是她的报道和著作本身而被我认识了。突然有些为她感到不公。
为啥她出生入死地去报道战争(这包括中国抗日战争),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写作,“一直写,直到双手冒血,也不要停下”,寻找到那一缕灵感的闪烁,最后却仍然以这么个方式被人记住呢。
一个独立女性,额,这个词有点尖锐,但是不要紧,最先没有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勇敢的记者,作为一个勤奋的作家留下她的印痕,而是作为一个反抗的符号,被嵌入到某些更大的东西里,这令我有点……恶心。这样的描述好像她的人生只是为了去反抗什么?才不是,这件事只是她人生的一个侧面而已,她的人生才不是什么东西的论据。
与之相对的一个同样令我不喜欢的事情就是谈论女性时,会先谈论到她的身体部位,腿、脸,或者是什么(当然也许只在网上)。这个词叫什么来着,“男凝”么,以一个器官的集合去认识一个人,这又是把一个女孩子给肢解了。
这件事对男女都一样,当一个人不被完整地作为一个人认识时,ta 的形象就会支离,ta 的存在本身就依托于一些部分的东西,这太奇怪了!就像我如果是作为 ”年薪 25w 的程序员“ 被你认识而不是 ”一个嘴角有痣、眼角也有痣,会把头发拢起来用金色的发夹夹住,只吃早晚饭,好像喜欢看书……的男生“ 被你认识,那我的形象在你心里就是虚浮的,建立在流沙之上。我将成为你世界背景里的一个贴图,而不是一个活动的主体,替换或消失你都毫无察觉。
让我想起了上个周末想去参加一个活动,被告知必须符合下列五个条件之三:
- 身高 178+、高颜值。
- 有房或者是本地人。
- 985、211 毕业。
- 年薪 30w+。
- 忘记了。
额,瞬间就不想参加了呢。果然还是想作为一个完整的人被认识而不是几个零散的标签被挑选呀,人又不是菜市场里的萝卜。
我意无所指,我也想不到骂什么具体的人。朋友,祝愿你——可以遇见将你作为一个整体去感受、去了解、去触摸的人,一定会的。
“没关系。”我再次吻他,不愿停下来,又徒劳地盼望着这一刻与我们之间的一切可以就此终结,盼望着这段开始的恋情已经结束,已经造成伤害,等待着修复,填补我破碎的心。因为我知道他终有一天会使我心碎,如果别的事情还不甚明朗,唯独这一点我已经再明白不过。
然而不管怎样,我们在这里,在亿万颗星星下,穿过黑暗冲向彼此,注定要以撞击的灾难告终。逻辑无法拯救我们,那堆逐渐变少的日子也不能。到头来,我们全部的时间将用来犯下一个可怕的错误。
—— 引自《我不能只是仰望着你》。被婚外情的描写击中了……好吧,抛掉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也想用尽全力去犯一个错误,在追逐北极星的过程中燃烧殆尽,这种境界令我艳羡。